在那僻远又静谧的老家,生活的困窘恰似一团驱之不散的浓重阴霾,沉沉地压在人们的心坎。
每日的饮食无非是苞米面粥、饼,佐以大酱,再搭配少得可怜的白菜与土豆,后来,就连这极为有限的蔬菜都变得珍稀起来。
那时的我,约摸一岁半,却依旧站不稳当。母亲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给我弄来奶粉,可我一喝便吐得厉害,那白色的奶液从嘴角溢出,顺着脖子往下淌,姥姥无奈只能跟着家里人一起给我喂粗粮。
北方的火炕,白日烧火做饭时热得发烫,到了夜晚,仅凭着那点儿稀薄的余温,妄图给寒冷的夜带来些许慰藉。
初回老家时,我被安顿在靠墙的最里边,紧紧挨着姥姥入睡,有时甚至要含着姥姥的奶头,才能渐入梦乡。我竟错把姥姥当成妈妈,还常常把姥姥的奶头咬出血来。姥姥已然六十多岁,那干瘪的乳房哪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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