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洗漱好，裴修年自己利落地用玉冠束好头，就倚在软榻上看顾滟梳妆。
她虽还未及笄，但既然已经嫁为人妇，也一样要将头发梳成发髻，看她梳发，他眼神满是温柔。
给她梳头的小芝，不时看看镜中的两人，忍笑忍的很是辛苦。
可顾滟却看得清楚，透过镜子瞪了裴修年一眼，咕哝一声，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她声音很小，裴修年却听得清楚，勾了勾唇，起身去了外间。
还不等顾滟松口气，他又走了进来，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，走过来放到她手边，“先喝点水。”
昨天累了一整天，早上起来，顾滟的嗓子确实有些发干，看他一眼把杯子拿起来握在手心。
裴修年爱惨了她乖巧的模样，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，并未做什么依旧坐回软塌上，只是目光一直也没有从顾滟身上移开。
顾滟素来不爱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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