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李建木既是老手又是人才,他通常傍晚就睡,后半夜起来,别人不敢去的地方,你比如我们生产队小槐树之地,就没有人敢去,生产队也放松那里警戒,叫谁去谁不去,连二土匪都不敢,离家二里地,再往北是程嵬大队,说那儿会出鬼,经常鬼哭狼嚎,有人曾经被吓死过,小槐树完全可以和乱葬岗小鬼庙媲美,我父亲究竟是艺高人胆大,还是个二杆子,不好定论,他在这方面,我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就不知道什么叫怕,他轻松而去,经常满载而归,屁事没有,李建玉眼红,有我祖父李精妙压制,不敢放半个屁,经常看我母亲林兰香把青葱的小麦水淘上磨,拉出新麦的碎瓣子。
柳氏就在那里指桑骂槐,“偷吃下去,就不怕拉稀,这生产队长就是个废物,麦子让人偷了,且明目张胆拉稀饭,屁事没有,我家是大队会计,却不如一个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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